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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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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C市的第一件事是給我現在的公婆機場送行。

婆婆對我說:“以後他有了你照顧,我也放心了,也沒什麽別的要說,兩個人相互多體諒,多理解。”

我點了點頭。

看著公婆進了安檢,我就想把手從他手裏抽出來,他看著安檢口說:“我們回家吧。”

我的行李在我回家準備結婚的時候已經打包好了,需要的,不需要的,他已經托人運到他住的地方去了。

可是,他住哪兒,我真的一次也沒去過。

我沒提出過要去,他也沒邀請過我來。

所以,第一次到他家竟然是我們結婚以後。

他住的地方在那種別墅小區自帶花園我沒覺得奇怪,就是一進大廳嚇了我一跳,門口站著一個兵馬俑。

我打量了一眼,舊舊的,有的地方已經掉漆了,不知道是真的還是仿的。

客廳家具不多,可儼然就是個小型博物館,我走路都要小心翼翼,不知道哪些碰壞了會不會玩命都賠不起。

他似乎看出我的局促,掃了一眼客廳裏的擺設:“大多都是我爸收藏的,就門口那個是我比較中意的。”

……我就覺得房子裏站個兵馬俑多滲人,也只有你這種內心陰暗的人做的出來。

他對我說:“我們房間在二樓。”

我對二樓沒有好感,自從新婚以後,我就極力躲避他,昨天說著明天要回C市了,硬是和我媽擠了一夜,我媽雖然說著這麽大了還撒嬌,還好沒多想。

今天要搬進來和他一起住我就覺得很不舒服。

他說:“上去看看。”

我擡頭看了看樓上:“我自己看看就好了,我還要收拾我的東西,你去忙你的。”

他也沒多做糾纏,自己率先上了樓:“你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

我跟著他上樓,跟著他進了房間,這就是我們的臥房,房間裝修格調是以黑色和米色為主,幹凈利落,不像婚房,一看就是他自己平常休息的地方。

他結個婚可真方便,添個枕頭領個人進來就成。

他打開衣櫃說:“你的衣服在這邊,看看這樣擺行不行?”

我依言走過去,站在衣櫃前看,僅僅有幾件是我穿的,大部分是新的。

我剛問了句:“我其餘的衣服呢?”

就被他在身後抱了個滿懷,他嘴唇游走在我耳後說著:“扔了!”

我結婚的時候我媽為了不顯寒酸,陪送的嫁妝是一輛日本車,雖然不貴,可是物美價廉,開起來很輕便。

我沒開兩天那車就不見了,他說不好意思,我開了一次,給撞了,返廠維修去了。

家裏車庫裏停了好幾輛名車,他開的著我的車嗎?

而且,得撞成什麽樣,才能返廠維修去啊?

我心底雖然不滿,也沒有多說什麽。

……

兩星期後開回來,外觀沒有任何被撞留下的痕跡,就是這車修完以後穩了很多,燃油也比以前厲害多了。

後來我才從Chris口中得知,他覺得日本車不安全,把內件系統全給我換成美國的了。

Chris說:“比買一輛美國車還貴!”

我們家的錢算是都打水漂了。

結婚後他應該對我很滿意,所有事情都在遷就他。

他對我喜歡不喜歡不知道,他對我的身體應該是極為喜歡的。

由此衍生出來對我較之結婚之前似乎沒那麽冷淡。

但是家裏好像還是沒有我說話的地位,或者他看似給了我一切權利,又在下決定的一刻一一剝奪。

我早晨上班都是十分鐘起床洗漱,二十分鐘在路上,順便不浪費路上時間,早餐也在路上解決了。

不過就為了多睡幾分鐘。

現在在他這兒,上班離得也遠了,自駕也要四十分鐘。

我就更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陪著他優雅的吃早飯這事兒上。

他說:“我們家族一直以來都有一起吃早飯的傳統。”

所謂的家族,結婚後就我們兩人,結婚前就他一人。

他每天起的很早,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他不吃我的時候,會出去運動。

早上和晚上家裏有鐘點工做飯,他婚前說的那些婚後有人管飯了是真的,但是金貴的他是只有演戲的時候才會下廚。

他運動回來準時開飯,我要是還沒起的話當天晚上會被他整治的第二天起不來。

我不得不養成這個好習慣。

即使這樣他也比我早出門,所謂的能者多勞就是講他呢。

結婚不久我便意識到他媽媽口中他的潔癖癥狀有多麽嚴重。

可能這個家裏很久沒有女人了,他不知道女人掉頭發是多麽無奈和痛苦的一件事情。

還經常火上澆油。

晚上明明很熱情的摸著我長發,吻著我臉頰,第二天立馬翻臉:把床上的頭發撿撿……

結婚後他立了很多不成文的規矩,比如說每個月一次的家中大掃除。

當然,幹活的不是我,更不可能是他。

但是,他說家裏打掃了一天,灰塵需要沈澱一夜。

那他就帶著我去住酒店。

我真摸不清他的嗜好。

喜歡和老婆住酒店。

他帶我去的地方永遠就是那一家,東苑,星級不高,也不算低,四星級,每次獨獨只住那一間。

說實話,我不喜歡那家酒店,一是我不喜歡住酒店,二是這家尤為不喜歡。

過去說來,這家酒店我住過一次,是和Chris,那次是我最後一次喝酒,早上暈暈乎乎的就離開了,以為先走的Chris結賬了,很久後才知道她也不記得自己結過賬。

所以我怕人家給我算舊賬。

現在說來的不喜歡是住酒店那夜,他會極為熱情,熱情的過度,不把我折騰哭了誓不罷休。

我覺得他很喜歡看我哭,我一哭他就軟著聲音問:“我是誰?”

整個一個神經病。

沒結婚前我是隔一星期回老家一次。

婚後這倆月,他陪我回去過一次,我自己回去過一次,一般他陪著我們就當天去當天回,他不陪著,講好了當天去當天回,我也會住一晚。

這周五在公司我打電話給家裏,說我明天回去。

我媽問:“宋女婿呢?”

……

因為他周末經常有事兒,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帶他回去。

我說:“他有事兒忙。”

我媽說:“那你就等下周宋女婿不忙了一起回來吧。”

……我更像我媽的童養媳而不是親閨女。

打擊的多了,我的抗打擊能力也提高了。

我還是決定明天回去。

晚上下了班,我先去了趟超市,買了些回家帶的東西,又在外面吃了頓飯看了場電影才回的家。

到家後看二樓他的書房燈亮著。

一般來說,他比我出門要早,回家比我晚,結婚到現在,不知道是私生活接近檢點還是剛結婚比較收斂,

倒是沒有徹夜不歸過。

我拎著東西進門,客廳的燈亮了,他汲著拖鞋靠著二樓欄桿俯視我。

我說:“我去買了點兒東西。”

他問:“買了什麽?”

……

我說:“沒什麽,隨便買了點。”

他問:“僅僅去買了點東西?”

我說:“不是。”

他問:“還做了什麽?”

……我有沒有什麽事情都向你報備的必要啊。

我當做沒聽到,翻開袋子拿出酸奶沖他搖了搖:“對腸胃好,你喝不喝?”

他沒理我,又汲著拖鞋走了。

……

我秉承著嫁給他我還是自由人的想法結的婚,對他我沒多問過,也不希望他涉足我的每個地盤,兩個人都有自己的空間很好。

這個夜晚他睡床的另一邊,離我很遠,我們中間再睡一對夫妻都沒問題。

一個人睡了四年沒覺得什麽,跟他睡了兩月其實無比懷念一個人的日子。

為了早點回家不堵車,我定了早晨的鬧鈴,等鬧鈴作響的時候,我掙紮了一下,感覺他下巴貼在我頸後,不知道什麽時候滾過來的,我一動,他也跟著翻了個身,又去床的另一頭了,我艱難的擡起胳膊關了鬧鈴,腦袋沈沈的紮進枕頭裏,決定再睡十分鐘。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就不知道幾點了,我摸到床邊的手機看了看,已經10點多了。

旁邊早就沒人了。

我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往下面摸了摸,潮乎乎的。

來事兒了。

我對自己哪天來事兒從來沒有過概念,認為到了該來的時候自然就來了,而且除了犯困以外沒什麽特別的感覺,這是在結婚前。

結婚後上個月來事兒,我的腰竟然疼了一天,而且走路的時候有很強烈的下墜感。

不知道跟那件事有沒有關系。

我爬起來,翻開床頭櫃看了看,衛生巾不夠了。

以前一個人住的地方樓下就有個利民商店,買這個走路來回只需十分鐘。

這邊開車出去也要半小時,我開始懷念原來的小區了。

我把床單換了,洗了洗自己弄臟的那塊,又扔進洗衣機。

換了身寬松的運動服,在樓梯上坐了會兒,連商店都不願意去,更別說開車回家了。

今天是周六,老鄭會來給花園澆水,老鄭是他公司的搬運工,負責人員換位置時東西搬動的相關事宜,周六會來打理家裏的花花草草。

我也想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就溜達了出來。

七月天,外面很熱了,身體比較虛,覺得陽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很舒服。

老鄭看到我笑道:“小沈起來了。”

老鄭第一次看到我出現在這裏,管我叫小沈。

後來管我叫:“太太。”

……一句話就讓我老了十歲。

他不好意思的說:開始我還以為你是……

……那半句我好像知道什麽意思,可太太倆字我實在承受不起,幾次糾正下又叫回小沈了。

我看他正在拿著大剪刀把開得正好的芍藥花月季花一支一支的剪下來,扔在腳下的籃子裏。

我站在旁邊問:“這花好好的為什麽剪了?”

老鄭解釋道:“先生說要挑些鮮艷的曬成幹花。”

……

我搬過來的時候是帶著我積攢的幹花過來的,在一個塑料的淺藍色盒子裏,放在我床頭櫃上,盒子裏裝了差不多一多半了,送我花的人不多,第一次收到花是一個相親對象,後面幾次都是老班送的。

上周我看著天不錯,怕這些幹花在房間裏放久了太潮,就拿到院子裏曬曬,結果忘了拿回來,那天夜裏下了場雨,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已經全澆了。

我當時還是覺得很可惜很可惜的,畢竟也攢了四年也不易,畢竟送我花的人滿打滿算也就倆人。

作者有話要說: 好多同志反應木有肉!!!

我是怕描述太over不好,不好。

明天應該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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